喜歡於晚間活動,源起自上世紀八十年代一份於山頂區的工;那時好一段時間需在傍晚開工直至夜深、甚或清晨;工作量不少,但不及日間般急趕,亦無需接觸顧客,從容不迫下工作自然變得輕鬆,就是這樣開始了在黑夜打滾的日子。畢打街的冷清、德輔道的幽靜,使人感覺迥然不同;戲院里的快餐車、昭隆街的車仔麵、盧押道的大牌檔,都曾是夜半收工後的落腳地;蹓躂於昏暗街頭,人稀車疏沒有幾多姿釆,步伐心情都放慢下來,平淡而難得自在,打從當時起就漸漸愛與深宵談情與黑夜說愛。
記得那時的工作間除了各自埋首的同事,還有不可缺少的收音機,當時得令的鄧靄霖、區瑞強與及印象深刻的鄧拱壁都是相伴工作的席上客;期時的《把歌談心》、《靚歌伴星河》、《輕談淺唱不夜天》也曾一起度過很多個繁忙晚上。到了現在,昔日那些節目內容大多已沉澱於腦海,但那些日子仍是相當回味;沒有那些節目沒有那些人物,肯定令當年光景、將來回憶都變得失色,也該說在記憶裏的那段歲月,根本就有著她們份兒。

當年傳播媒體未有如今發達,消閒娛樂亦不似時下多樣化,電台的作用亦遠勝今天,訊息發佈往往比電視來得更新更快;潮流資訊、新歌速遞、中外流行榜等都以電台為先,年青人節目更雄據收聽率冠亞之列,如港台的《青春交響曲》和商台的《年青人時間》便是當中佼佼者,而且更孕育了不少名 DJ 和廣播界高層,最近港台榮休的吳錫輝、商台手執牛耳的俞琤也曾是其中一元;加上仍廣受熱衷的球賽轉播、廣播劇等,令收音機在當時地位顯得超然。時移世逆,又是令一光景。
說回現在,深宵的平靜已不像過往垂手可得,作息時間已不容我像昔日般流連在不夜天,儘管是週末,總要留點精力應付明天的來臨。今天是難得的清靜,他們全都去了老媽處過夜,刻下就只剩我一個,同樣是聽著電台廣播,不像過往是現在沒有收音機在旁,換來是螢幕中的 Window Media Player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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